喀布爾正在下雨,所以我在室內度過了安靜的一天,看書、看電視、瀏覽 30 個阿富汗頻道。昨天,阿富汗之星(基本上是阿富汗偶像)的獲勝者薩吉德·詹納提(Sajed Jannati)演唱了新年歌曲。今天又舉行了一場新年音樂會,歌手是法扎娜·納茲(Farzana Naz),她甚至在南部赫爾曼德省舉辦了音樂會。
《托洛新聞》就英國國防部智庫委託的一份報告進行了辯論,該報告由英國獨立報根據資訊自由獲得。這份題為《蘇聯在阿富汗過渡時期的教訓》的報告稱,與蘇聯的干預一樣,北約的干預也是“不可能獲勝的”,因為它試圖“向阿富汗人民強加一種陌生的意識形態”。
我無法獲得完整的報告,但透過谷歌搜尋標題可以找到幾項類似的研究和報告。威廉·伯德 (William Byrd) 於 2012 年為美國和平研究所撰寫了一篇文章,名為《阿富汗歷史對當前轉型及未來的教訓》。伯德的報告有許多表格比較了蘇聯和北約的干預和撤軍,這很有趣,因為它指出了差異和相似之處。歷史永遠不會完全重演。
伯德做了一些經常被遺忘的有趣筆記。例如,“該國從未發生過嚴重的分離主義運動,更不用說有任何重大成功前景的分離主義運動了。”此外,根據伯德的說法,“阿富汗可以得到有效的治理和政治穩定”,即使這些國家沒有深入到農村,而且發展也不是很成功,但從 1933 年到 1973 年都是如此。
伯德還討論了阿富汗在其歷史的大部分時間裡如何像今天一樣依賴外部融資。 1989年蘇聯退出後留下的國家持續了三年。它於1992年崩潰,因為蘇聯本身解體,融資消失。如今阿富汗的經濟狀況比 1989 年好,如果援助不崩潰,阿富汗就能度過轉型期。
我繼續今天對智庫/非政府組織報告文學體裁的探索,其中有一篇非常有趣的文章,作者是阿富汗分析家網絡的托馬斯·魯蒂格(Thomas Ruttig),題為《一切是如何開始的:簡要回顧1979 年之前阿富汗衝突的起源》。魯蒂格討論了阿富汗歷史上改革與抵抗的長期主題。一些君主及其首相以及親蘇聯政府再次嘗試的自上而下的改革都失敗了。 “但從長遠來看,改革仍然改變了阿富汗社會”,包括教育和經濟。其中最重要的一段是結論:
「值得注意的是,1929 年至1973 年間緩慢的改革進程幾乎沒有遇到暴力阻力。只有在外部軍事幹預的背景下,現代化才受到暴力抵制,如1978 年至1989 年(蘇聯)和2001 年之後(蘇聯)。以美國為首的聯盟),其反對者能夠將其標記為對阿富汗文化和宗教的威脅,並在政治上動員大部分阿富汗民眾反對它。”
阿富汗分析師網絡的尼亞馬圖拉·易卜拉希米 (Niamatullah Ibrahimi) 發表的另一篇精彩報告對今天的報告起到了圓滿的結束作用。 《沒有領導的意識形態:毛主義在阿富汗的興起與衰落》對毛主義衰落的解釋並不令人滿意,但它充滿了一段有趣且幾乎消失的歷史。毛主義是 1960 世紀 XNUMX 年代學生和國家政治的有力競爭者,但攻擊毛主義幾乎是親蘇聯左派 (PDPA) 和伊斯蘭主義者唯一達成一致的事情。雖然人民民主黨可以依靠蘇聯的支持,伊斯蘭主義者也有西方的支持,但毛主義者不能指望得到中國(中國支持伊斯蘭主義者)的支持。易卜拉希米認為,領導層的內部弱點和沒有策略的無休止的意識形態辯論意味著毛主義者無法利用他們在年輕人中的力量。這就是令人不滿意的地方──各方分裂,爭論無休止,為什麼毛派會受到更多的傷害呢?我希望得到答案的另一件事是:毛主義者認為,阿富汗作為一個以農村為主的農業經濟體,對農村持久人民戰爭的戰略比基於城市地區的戰略更有利,但他們從未獲得任何力量在鄉村。為什麼不?易卜拉希米提供了一些答案——他們主要是城市知識分子——但答案迴避了問題。
(當我讀到這篇文章時,我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就戰略而言——以無限的耐心打一場持久的農村戰爭並慢慢包圍城市——似乎是聖戰者,以及現在的塔利班,正在追隨它,而不是毛主義者。)
儘管如此,這是一個非常有用的貢獻,也是每個在阿富汗掌權的人都想壓制的歷史的復興。
綜上所述,我的結論是英國國防部的報告是錯的。問題不在於民主或社會主義是“外國意識形態”,而在於阿富汗社會本質上是永遠保守的。在經歷瞭如此多的入侵之後,阿富汗社會當然對外國強加和任何可能被視為外國強加的事情很敏感。但阿富汗的歷史,包括其受壓制的部分,充滿了試圖做出改變的人,有時是漸進的,有時是魯莽的,有時失敗,有時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取得成功,有時在嘗試中死去。阿富汗的朋友不應讓他們從歷史中被抹去。
賈斯汀·波杜爾將在接下來的幾天訪問喀布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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